杯欢笑，推杯换盏。
觥筹交错之间，不觉已经到了夜晚散场。
酒气弥漫的膳房之中，仍旧只剩苏牧与孙悟空两人。
孙悟空似是喝得多了，面色酡红，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。
火锅升腾的雾气对面，他看着身前的苏牧，眼神迷离。
“苏老弟，你懂得可真多啊，竟能做出此等佳肴美食。”
苏牧哈哈大笑。
“小技而已，不过是给自己平凡的生活添些乐趣罢了。”
孙悟空闻言，却是摇了摇头，坐在火锅对面笑意莹莹。
“苏老弟思想跳脱，想法与我等常人不同，令人惊异。”
说到这里的孙悟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，目中却是露出了一抹黯淡之色。
“而我等，却是只能被此方天地所缚，行在规矩之中，出不得方圆之外。”
话语之间，孙悟空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，提着手中酒杯一口灌下，对着苏牧继续出声。
“苏老弟，俺老孙有一个朋友，学艺多年，艺成之后与众师兄显现道果，却被师父逐出师门。”
“他苦思许久，也未曾明白，师父究竟为何要将自己赶出师门。”
“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心性不稳，喜好卖弄？”
“可是为何要连师门也要隐瞒，叫他此生不得再提？”
听着孙悟空的话语，苏牧罕见地沉默了一下。
他知道，孙悟空的这个朋友，就是他自己。
孙悟空在三星洞前打杂七年，学艺三年，对三星洞早已产生了情感羁绊。
但却因人前显圣，被菩提赶出师门，并嘱咐此生不得再提菩提名号。
这段往事，对于孙悟空而言，是一生都难放下的遗憾。
直到现在，他都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生性顽劣，惹得菩提祖师不高兴，故而将自己逐出师门。
或许以后他会明白，但那时的他已经被卷入大劫之中，无法脱身。
心中哀叹一声，苏牧对着孙悟空出声。
“缘起性空自性本空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”
“他们二人因缘起结为师徒，缘灭了，自然再做不成师徒。”
“或许，这是你那位朋友必须要经历的命运，之所以放他离开，并非什么心性顽劣，否则的话，先前便不会收他为徒，传艺于他。”
“之所以赶他走，是因为明白，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，自己也该离开他的生命了。”
听着苏牧的话语，孙悟空罕见地陷入了沉默之中，猴脸之上肉眼可见的寂寥。
“缘起性空……”
孙悟空握着手中酒杯，就这样呆在了原地，宛若一尊雕像。
咕嘟嘟。
空气之中，寂静一片，只有火锅汤在欢呼雀跃地冒着泡。
半晌之后，孙悟空方才从思量之中回过神来，哈哈大笑。
“好个缘起性空！好个有自己的路要走！”
“此生能交苏老弟为友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“俺老孙替我那位朋友谢谢伱！”
“来，干！”
随着孙悟空话音的落下，苏牧脑海之中孙悟空的图鉴骤然之间光华一闪，好感度直线飙升！
【好友：孙悟空
境界：金仙大圆满
状态：金兰之交
好感度：63%】
一道提示，自此时从苏牧的识海之间升起。
“恭喜鉴主与孙悟空好感度达到63%，解锁状态——金兰之交。”
“获得神通奖励——地煞七十二变！”
“获得神通奖励——身外法身！”
听着识海之中升起的提示，看着眼前对着自己举杯而起的孙悟空，苏牧哈哈大笑，举杯碰撞。
“能结孙大哥为友，也是苏牧此生幸事！”
“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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